这为名垂青史光芒万丈的医生,就是他↓↓↓
朋友圈曾流传过一段玩笑:“如果你的朋友长时间没有和你联系,一种情况是他死了,另外一种情况就是他学医;如果你的女性朋友在26岁还没有结婚,一种情况是她喜欢女人,另外一种情况就是她学医。”这句戏言用一种自嘲式的语气,反映了医生长期处在一种身不由己的长期超时工作中。真实情况是不是如玩笑所说?
没有周末和节假日
在中国,医生的职称分为4个级别:初级职称、中级职称、副高级职称、高级职称。医生在获得与之相对应的职称后,称之为住院医师、主治医师、副主任医师、主任医师。
谢医生就是某医院内分泌科的一名主治医师。她向介绍了医院的2种上班模式:
第1种是正常班,上午7:30—11:50,下午12:50—16:30,总共8个小时。在所有医生眼里,上正常班是最好的待遇。
第2种是夜班,是医生们最不喜欢,却每周都不得不上的班。上夜班这天上午要到病房先上4小时的班,真正的夜班时间是下午4:30至次日上午8:00,总共19.5个小时。但是因为医生们早上都要例行查房,通常要到中午12点才能下班,夜班在医生眼里,就常常变成“19.5+4”,总共要上23.5个小时。
在她所在医院,几乎都实行轮班制,不管是住院医师还是主治医师,值夜班是家常便饭,3天或者4天一个周期,有时候,一周有2—3天夜班也是正常的。这种周而复始的循环,让医生从没有周末。在谢医生的生活中,星期六和星期天对她没有任何意义。
“这还是内科医生的上班方式,稍微规律点。只要没有危重病人,或者病人没有突发情况,上班时间基本算比较固定。如果是外科,那就不是这样了。他们很多下夜班因为要为患者手术而直接连白班,第二天没有休息还是要正常上班。即使在家休息,遇到急救病人,紧急手术,医院一个电话,不管医生在做什么,都必须马上赶到医院,投入到抢救过程中去。”谢医生说。
“除了没有周末,‘五一’、‘十一’、春节这些节假日也是几乎没有的。”在谢医生的记忆里,春节经常是在医院值班度过的。
调查数据显示,仅3%的医生能够有双休日;不足1%的人休满过7天的黄金周,60%的人休息不了3天;超过50%的人从未享受过年假。
医生工作超时严重
不仅是没有周末、没有节假日,医生工作时间超时也很常见。
查房是医生每天必须做的一件事,不管是不是自己在值班,一年365天都要查。“只有公休假时,手上没有重病人不用查房;或者万不得已请假时,让值班医生代查房。”某医院妇科主任董主任说。她算了算,一年360多天基本天天都要查房。也就是说,这360多天,不管是休息还是上班,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,她早上都要到医院“上班”,而这种“上班”是不算在上班时间里的。
“医生每天上午8:00开始查房,查完房还要下医嘱、写病历,在没安排手术的情况下,这些工作差不多得干到中午。”妇科主治医师尹大夫如今负责13个病人,如果以15分钟查一个病人并完成病历计算,查完13个病人最少要195分钟,超过3个小时。遇上病人身体状况不好,或者病情有变化的时候,尹医生要详细了解病人的病情,并安慰病人,一个病人花上2、30分钟是非常正常的。
除了查房,拖班也是医生的家常便饭。尹医生说,虽然下午4:30是下班时间,但基本走不了。遇到病情变化的患者要约检查、请会诊,不能一走了之,如果白天手术比较多,拖班给病人写诊断书、补病历是最经常的事。“像我们外科医生,有时候临下班了还要被安排急诊手术。”尹医生说她因为手术拖班到晚上7、8点很常见,最晚一次拖到晚上11点。
“医生下班了,也不能完全抛下工作的事,安心休息。比如我,首先要总结今天的病人是否都处理好了,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,病人明天要用什么药,护士都准备好了没有?”尹立立说,医生面对的是珍贵的生命,不容一丝马虎。现在医院基本都实行24小时负责制,只要是哪个医生负责的病人出了问题,值班医生无法解决的,负责医生都要保证随叫随到。因此,即使在家休息,医生的手机也要保证24小时开机。“长期在这样的状况下,医生睡觉很难有一觉睡到大天亮的深度睡眠,睡眠都很浅,一点点响动就醒了。”尹立立总结说。
对于医生工作超时的理解,所有的语言都抵不过数据的威力。尹立立以自己科室的医生为例简单算了算。以一个上正常班的人为标准,一周上5天班,每天8个小时,一周工作时间为40小时,日平均上班时间为5.7小时。而尹立立5天共上了47.5个小时,一周平均上班时间为每天6.8个小时,超出正常班1.1个小时。当然,这种算法是以医生理想的上下班时间为准,这种算法不算十分严谨。如果考虑目前休息日查房和拖班的时间,超时值会更大。
有调查显示,在工作日,仅5.8%的医生工作“少于8小时”,77.8%的医生工作8—12小时,16.4%的人甚至超过12小时;此外,49.2%的人每隔4—5天就要上一个夜班,76.1%的人中午休息不超过半个小时;80%的人工作中顶多只有10分钟的时间休息。此外,参与调查的所有医生都曾连续工作24小时以上,其中,18%的人曾连续工作48小时以上。
感情和家庭无暇顾及
除了要背负职业风险,医生们个人生活也面临颇多压力:年轻的时候,没时间谈恋爱、玩浪漫;成家后,没时间照顾家庭;有小孩后,没时间教育小孩……
按理说,医生工作收入稳定,职业也风光,应该是恋爱的理想对象,可现实并非如此。“我们医院的大龄医生不少,都是因为工作太忙,没能成家。”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女医生说。她今年39岁,去年刚刚结婚。她解释道,根据中国传统的“男主外、女主内”的思想,女医生在恋爱中遭冷遇,因为女医生不能照顾家庭和孩子,男方往往很难接受。
“我儿子对我们两口子怨气比较大。”曲主任说。曲主任夫妻都是一家医院的医生,一个是神经外科医生,一个是血液内科医生。在家里,两个人都没有时间做家务,孩子小时候基本由家里老人来带。
每一个医生背后,几乎都有一个人或一个家庭在默默支撑着他。而医生与家人相处的时间则非常少。据有关数据显示,近50%的医生,工作日平均与家人相处的时间不足2小时,超过4小时的仅占7%。